“容王妃请回吧,良娣正与皇后娘娘说话,而且娘娘也不想见你。”
沈晚微微颔首,面上不起丝毫波澜。
人一走,萧尚仪眉头紧锁,她折回殿内,而里头只有吴皇后一人。
吴皇后朝她道:“是沈晚?”
萧尚仪应声道:“臣下已经将她赶走。”
吴皇后面色沉沉:“走吧,咱们去紫宸殿。”
她是时候要肃清后宫,让她们好好看看,谁才是中宫之主。
太子与容王大婚过后,元贞帝抱病不起,正是她重掌凤印的好时机。
吴皇后端着温热的汤药,挨着元贞帝身边坐:“陛下,该喝药了。”
元贞帝抬手扫落吴皇后手中的瓷碗,滚烫黏稠的药倒翻在她的裙幅上,沾染了浓烈的药味。
“皇后尚在禁足,不必来替朕侍疾。”
吴皇后施施然俯身,拾起地上的碎片,闻言她身子一凛,“陛下,臣妾是有错,可罪不至死,您何必如此对待臣妾,你我结发数十年,难道你连半点情意都没有吗?”
元贞帝紧攥着锦衾,“情意?你对朕有什么情意可言?”
吴皇后起身,吩咐宫婢重新煮了汤药,淡淡道:“臣妾明日再来看陛下,臣妾等着您回心转意。”
元贞帝猛地咳了两声,目送着她离开,鼻尖似乎还若有若无的药香,随后他朝着玉石四扇屏风后头的女子道:“还不出来?”
淑妃越过屏风,看着狐毯晕染着墨色汤药,随口嘲弄道:“陛下,依臣妾看,皇后娘娘怕是迫不及待想要杀了您,意图谋朝篡位。”
元贞帝不觉轻皱了下眉头,太子年幼时他尚且能当他年少无知,而今太子已纳娶良娣,却仍然恣意妄为暴戾不仁,纵任身边侍从以下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