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帝剜了他一眼:“在朕面前,尽管说实话。”
福寿如临深渊,他惶惶不安跪地:“奴才僭越,请陛下恕罪。”
元贞帝怒喝道:“不中用的东西,这点事都不敢说。”
福寿多年混在宫中,早成了人精,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,他分得很清楚,尤其这件事对元贞帝而言是丑事,如若被有心人知道,传到百姓耳朵里,可还有百姓愿意敬重这位帝王。
元贞帝陷入冗长的思绪中,久久无法平息。
他也是杀人的凶手。
容王府,暖阁内。
沈晚素手支着颐,浓密的羽睫垂敛掩住她眼底的郁色,良久柳儿端了安胎药进屋。
“小姐,快喝安胎药吧。”
浓郁的药味委实不太好闻,沈晚掩着鼻指着案几道:“就摆在这吧,等凉了我再喝。”
柳儿端着药碗,低声道:“小姐,这药凉了才端过来的,现在喝正好。”
沈晚噘嘴道:“早知道我就该待在若霜那不回来。”
她不想喝这些又苦又酸的安胎药。
柳儿垮下小脸,面露难色苦涩的说道:“小姐就再忍一忍吧。”
沈晚捧起药碗一鼓作气喝下。
卫琅回到暖阁,看见小姑娘喝着药,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旁侧,眼睁睁看着她把药喝尽,又趁着她放碗的时候,捻了甜枣塞进她嘴里。
柳儿收起碗,心道赖着不走她就真的不知趣。
沈晚嚼着嘴里的蜜枣,含糊不清的问道:“你出去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