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根本就不知道沈晚在哪里,又谈何告诉她沈晚身在何处。
江采薇缓缓抬起低垂的眼眸,厉声诘问: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!晚姐儿何处惹了你,你要这样对她。”
冯清妍婆娑着泪眼,大声恸哭:“你们沈家还有江家欺人太甚!欺负我一个寡母!”
她自嫁入国公府便不喜江采薇,如今这般也只是徒增她对江采薇的厌恶。
江采薇不置可否的轻笑道:“大嫂真是病糊涂了,沈国公府向来对你不薄,何来欺负二字?”
冯清妍脸上流露出不知是恨意还是哀怨,她狠狠地盯着江采薇道:“你夫君碰过我,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江采薇黛眉微挑,“那夜发生了什么,想必大嫂比我清楚,又何必来问我呢?”
冯清妍身子僵在原地,挪不动半步。
若是江采薇真的因此与沈常棣生了嫌隙,以她的性子不会委曲求全,而是会和离,即便闹到陛下面前,她也在所不惜。
“沅沅安好便罢,往日种种我不再计较,但若她有半点差池,你冯清妍从今以后休想待在沈国公府。”
冯清妍被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,她怒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?就凭你是国公府的主母吗?”
江采薇沉着脸,冷冰冰的凝望着她因恼怒而狰狞的脸,她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凭我是平阳郡主,我的母亲是大长公主,冯清妍你觉得这两个身份够不够资格?”
寥寥一句话,便让冯清妍嚣张的气焰偃旗息鼓,仿佛坠入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