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点头应允眸光却含着恨意,她莲步轻移慢慢走出殿宇,搭着婢女的手一步步踏下玉阶,忽然她蓦地转身抬头看着永寿宫殿宇上的匾额,眼神越来越危险,“迟早有一天,这永寿宫的主子是我的。”
殊不知,她不识好歹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张太后的耳朵里。
宫人颤巍巍的禀说,然后道:“太后娘娘,淑妃她就是这样说的,奴婢亲耳听见。”
伺候太后的人都知道,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阳奉阴违的人,淑妃如此大言不惭,还扬言永寿宫以后会是她的,想来她今后没有好果子吃。
张太后唇瓣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她比废后还要硬气,只可惜哀家从未把她放在眼里,一个平民出身的妃子,望向一步登天成为中宫皇后,哀家从未听说过这样可笑的事。”
历朝皇后哪个不是秉性柔嘉冰壑玉壶的贤良女子,淑妃自幼养在民间,虽说也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,可到底比不上达官显贵家的女儿,能入宫为妃也是看在她父亲的颜面。
想当年她也是亲见的淑妃,她谄媚祈怜的模样实在是可笑。
“皇祖母为何不直接杀了她,以绝后患。”卫恪自屏风后绕出来,意味不明的望着她,他方才听得真切,淑妃僭越的话杀了她也不为过。
张太后抚鬓,心里暗暗鄙夷着眼前的卫恪,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储君,竟没有耳濡目染到半点帝王策,“想杀就杀,太子你也太过心狠手辣。”
卫恪不以为然,依旧照着从前的性子,“不狠怎么当皇帝,难道像父皇这样唯唯诺诺么?”
张太后疲于解释,由着他随意想,她心不在焉的说道:“你也回去吧,哀家要休息一会儿。”
卫恪躬身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