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琅剑眉紧锁,“客套罢了,我还没糊涂到跟陌生的人说自己的家事。”
他将小姑娘揽到怀里。
沈晚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, 她靠着温热男人温热的胸膛,微微抬眸,“我只是有些奇怪,陛下缘何突然改了主意愿意放你走。”
卫琅轻声答道:“暗自揣测陛下,这可是大不敬。”
沈晚撇撇嘴,素手推开他,自责道:“我们撇下圆哥儿到这里,你就不担心他?”
卫琅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我们到淮南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,有要事在身怎么带他?”
沈晚心头一紧:“你既说要事,可又是什么事?”
她不喜欢他事事瞒着她,既然来了那就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。
卫琅沉吟道:“等到了淮南我再告诉你。”
沈晚索性不理他,别过头走到船头,遥望远处的湖面,澄澈的湖面倒映着欢悦游动的鱼儿,心思愈发的沉重。
小船慢悠悠地行到渡口,船夫系好绳索,望着他们夫妻二人,叮嘱道:“淮南城里乱的很,你们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可得小心,切莫招惹这里的大财主,要惹了他你们怕是出不了淮南城。”
卫琅拱手揖礼,递了几年银子言谢,目送着船夫行船离开。
正当他们迈步打算进城时,远处槐树下影影绰绰的身影,随着清风晃动。
只见从树后走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,他面黄肌瘦像是饿了好多天,双颊几乎凹陷下去,瞧着委实可怜。
“主子,老奴总算盼你回来了。”骨瘦嶙峋的老人掩面啜泣,多年的苦楚积压着他佝偻的身形,他抬起苍老粗如树皮的手,紧紧的抓着卫琅的手臂,“这么多年,你可受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