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他才颤抖着声音开口：“你说什么？你在骗我？你……说过雪婉已经死了！”

他凶狠地盯着白芷，仿佛在说——他不会信她的花招。

“我从来不骗人。”白芷一脸淡定，“雪婉确实死了，几年前就死了，现在的她是死鬼，不是人。”

闲书成：“……”

他还是不相信：“你就是想耍花招！！”

“唉，那看来，只能让你见一见了。”白芷说着，拿出一个塔一样的东西。

原主确实没有将这些鬼都弄得灰飞烟灭，因为这些鬼并不是作恶多端的鬼，她弄死是要添业障的。

但她坚信人鬼不能在一起，坚信自己的正道之路，所以她将所有鬼都收在法器里面，到最后都没放出来。

“我看看她在第几层。”白芷找了找，“找到了！”

她手指掐了个法诀，一个光团从塔里面飞出来，变成一个女子。

闲书成瞪大眼睛：“雪婉！！”

雪婉也是一愣，惊喜道：“书成！！”

这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，冲向对方，即将隔空抱在一起。

然而下一秒，雪婉变成光团，被白芷收回了塔中。

闲书成瞪大眼睛，一双眼睛血红地盯着白芷，仿佛要吃人一般——

“你将雪婉放出来！！”

白芷收起塔，淡定地从包里掏出金丝边眼镜，“我说了，我从不说假话，你和这只鬼在一起，之前我所有的猜测，都有可能发生，你死了也就罢了，你不能祸害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