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寻欢“啊”的一声,脸色瞬间变了,对他来说,伤口多疼都没关系,可不让喝酒那真是疼到心坎里了。
大夫看着他,语重心长,“郁结于心,终是成疾,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重的心思,凡事还是要看开点好,心宽自安。”
这句话,李寻欢还是不知该怎么接,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,心里已开始默默盼着大夫赶紧离开。
凤岐倒是深以为然,点头道:“这话说的不错。”
李寻欢咳嗽一声,道:“我有些疲累了,劳烦凤兄代我送送大夫。”
这是直接赶人了。
大夫背起药箱,又强调一遍,“记住了,半个月内,忌酒。”
也便颤颤巍巍的一步三摇的走了。
凤岐转头来看,李寻欢大半个胸膛都缠着白布,此时还有血迹隐隐渗出,李寻欢正披上外衫。
凤岐道:“以我的常识,你这情况大半夜的说不准会发烧,有事的话记得叫人。”
也不知李寻欢是有意还是无意,挑的房间远离众人,尤其远离了林诗音和龙啸云的房间,真有什么变故,附近住的人也不一定听得见。
李寻欢绑上衣结,轻轻一笑,“好,我……”他忽然抬头,“哎呀,凤兄身上的毒针……”
凤岐也一拍脑门,净顾着李寻欢的伤,他都给忘了,本来毒针的毒也解了,毒针处就是轻微的麻,感觉不太明显,“我再找一趟大夫得了,你且休息。”
看他往门口走去,李寻欢咳嗽一声,道:“倒也不必麻烦,大夫年迈,夜里光线也暗,何必劳烦呢,凤兄若不嫌弃,我也可代劳。”
凤岐想想他说的也对,李寻欢既然敢这样说,应该也是有几分把握,便转到他床前,“要怎么做?”
李寻欢衣带本是松松系着的,便探手到衣袋内去取,一只钱袋,一摞银票,一条折叠着的白手绢,一只青翠玉笛,一只鼓鼓囊囊的暗色布包,他正打开布包来,“江湖行走,难免大病小伤,又哪里能时时找得到大夫呢?暗器嘛,一只磁铁足矣。”
布包里零零碎碎的不少东西,他挑拣一会,取出块黑色圆润小巧的磁铁块来,看向凤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