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陵的大门处新搭了一个小小的草屋。屋前一株老树下摆了一张竹桌,围着几把竹椅,幽静的山中不时传来几声鸟叫,鸣翠山谷,不由让人想起那首“石潭白鱼自出没,草屋老树相因依”的诗来。
元羽慢悠悠地走到竹椅前坐下,叹道,“果然是好地方,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!”
“心不静宁,哪都不得自在。”一个声音在屋内响起。
“你说的对,回来以后,我的心一直都不自在。”元羽撑着下巴,看着远处地群山幽幽道。
“喝水。”一个长身挺立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,手上端着一壶水和几个粗陶碗,虽一身粗布衣衫,仍旧遮不住他浑身散出的不凡气势,正是帝陵守灵的李继。
元羽一笑,接过茶碗,随手斟了两碗递给身后站着的程乾程坤兄弟,又斟了一碗自己拿着喝,边喝边问,“怎么样?你这几个月过得还习惯?”
李继笑了笑,也坐下,“没什么不习惯,没了那些乱糟糟的事,反倒能专心练武,近日来武艺倒是有所精进。”
“哈哈,那好,有机会要好好切磋切磋。”元羽哈哈笑。
“好啊,就怕你撑不过一个回合。”李继打趣道。
“这话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。”元羽俊眉一拧,假装怒道。
两人玩笑了一二,李继收起了笑,正色道,“近日的事,我听说了。庆王离了京,想必你费了不少功夫。别的不说,那愣头青许攸用的倒妙得很。”
“若不是为了兄长,我真的想跟从前一样快意江湖,或者跟你一样,结庐于山中。但是朝中乱象已久,父皇又一味地只知权利制衡,可叹苦了天下众生。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