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还是那副老样子,做活时沉默,闲暇时也很少与人交谈,提到他了就偶尔假笑一下,眼底总是带着浓重的青色,像是失去生机的木偶。

平常看他嘻嘻哈哈,处处看宋泊泽不顺眼,在背后故意说人家小话,而宋泊泽则每次都很迁就他。这样总让人觉得唐清对宋泊泽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,可如今看来,对于这份感情的珍视,唐清怕是一点也不比宋泊泽少。

李大娘举着杯子喝了口水,问道“咱这一个月就将铺子的钱全结清了,那人家没刁难你吧?”

唐清也看向乔棉。

乔棉笑道“能早点收钱怎么会为难我?”

这一个月来,刨去收购应季水果和订做大批杯盘,山棉饮品平均每日净收入就有三十两,这是因为不光是顺安镇的人来吃,隔壁几家离得近的镇子的人也都慕名而来,再加上现在不止春红院与他家铺子定东西,就连镇上最大的酒楼玉春楼也每日来订货,可见生意是有多火爆。

所以赚了钱,乔棉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买铺子的钱还上,要不然住在这屋子里总觉得不踏实。

趁着闲暇几人就坐下聊聊以后铺子发展的事,李大娘这种老一辈子的人都好未雨绸缪,她愁道“再过两三个月,天气凉了,不知道咱们这铺子生意会怎么样呢。”

乔棉沉默了会儿。

唐清在一旁搭腔,他声音有点哑“实在不行,到冬天咱们继续卖拼盘?那时候咱们做拼盘也挺赚钱,就是没赶上好时节。”

乔棉摇摇头“不行,咱们这铺子挂的牌子是饮品,卖拼盘不像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