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掌柜想了想道“是有一家,不过不是租赁给一对外乡夫妻做裁衣铺子了吗?”

那老板娘冷笑道“一对边外客,既无亲族又无钱财,可不是任咱们搓磨?咱又没和他签契,等开春就把他们撵走。”

老掌柜的糊涂了,“这,这铺子闲着也是闲着,撵走他们做什么啊!”

老板娘斥道“你儿子媳妇天天无所事事,坐吃山空,就等着啃咱们这两个老家伙的骨头,没个出息。那铺子就留给他们折腾吧!”

老掌柜心想也是这个道理,又道“那做什么啊?还是粮油不成?”

“呸,真是个榆木脑袋!”老板娘嗤道“你这老头子刚刚还羡慕人家能赚钱呢,你说咱儿子做什么!”

老掌柜浑浊的眼珠一亮,捶拳道“对啊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!”又想起什么,迟疑道“我听不少人说过,这山棉饮品的炸货倒是不稀罕,稀奇的是那酱料,滋味酸甜香辣,罕见新奇。”

老板娘抹了墙灰似的脸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,哼了声“这个简单,我听说,那姓乔的铺子又要招了不少活契伙计。”

掌柜一看自家婆娘这笑容,立马意会她的话外的意思,捶拳喜道“这事交给我,我与那牙行的人熟。”

乔棉醒来后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,穿戴好衣物出了屋,就发现院子安静的很,又走了几步,便遇到了正端着饭菜的钱婆子,她喜笑道“我估摸着主人家该醒了,怕您嫌弃天干冷儿,不愿意出屋,正打算着将饭给您端进去呢。”

乔棉扫了眼那托盘,待看到那夹着肉的火烧时,胃里一阵泛酸,肚子里的那点饿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,他赶紧错了错眼,打量圈院子“好,我一会儿就吃,对了,怎么不见几个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