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棉引着二人去了会客的堂屋, 待下人送上干果茶水后, 便全低头都退了出去。
宋泊泽变化很大,以前像是玉面少年郎, 一举一动带着官家公子的翩翩气势,而如今身姿挺拔, 人也变得黑壮结实, 眸中不见忽遇变故的落寞消沉,反而比以往还有精神气, 整个人成熟了许多。
他向乔棉抱拳一揖, 诚恳叹道“泊泽本是无颜再见乔掌柜的,毕竟当时你是为了让我和阿清相见,才险些被林中莘那歹人害了,后又被我父亲为一己私欲污蔑陷害,受此劫难全是因为我宋家人, 如今再见我还是觉得万分愧疚, 不敢妄自登门拜访。”
乔棉瞥了一眼一旁同样有些紧张的唐清, 不由好笑道“宋公子你我相处的时间短, 可唐清你这个臭小子日日与我在一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?我既然帮了你们,就不会后悔,至于后来发生的种种变故,皆是恶人作祟,又得了报应,与你何尤?我又哪会埋怨到你身上?”
唐清好似松了口气,一侧的小酒窝笑了出来,“我就说嘛,乔棉可不是那种人,自然不会怨气转移到你身上。”
宋泊泽笑了下,迟疑一会儿,还是道“我在此还是要替,替亡父向乔掌柜道声歉…”
乔棉没想到宋泊泽这么拗,无奈的摆摆手“事情都过去了,咱们也无需再纠结这些。”想了想还是问“对了,那你如今有何打算呢?”
宋泊泽因为受父亲牵连,功名之路是彻底断送了,如今也只有两条路要么去乡下种田要么学着经商。
不过这两样对一个曾经饱读诗书,锦衣玉食的少爷来说都挺难捱。
宋泊泽晒得古铜色的脸上飘出抹不好意思,看了眼身边的唐清,清咳一声“我,我打算与阿清成亲。”
唐清白净的小脸霎时红了个透,拿着手里的花生打宋泊泽“你别胡说,我还没答应呢!我两个爹爹还不知道!”
宋泊泽灵巧的接过打来的花生,摇头笑了笑,又和乔棉说起自己的安排“想当初父亲为了阻挠我和阿清,便将我送到启封镇姐姐家,后来家里出了变故,我的确萎靡不振了一段时日,姐姐和姐夫既不敢让我回顺安镇也不想见我如此颓废,便让我随着他们家的镖局去了几趟外地,这大半年来风餐露宿,游走各地,我非但没觉得难捱反而觉得神思畅快不少,这些日子我对镖局事事也有所了解,这回到顺安便也想开一家镖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