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六郎狠捶下桌子,怒喝“可我咽不下去这口气!那老婆子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
林娘子却摇摇头,长叹了口气。

铺子定下来,这就得马上动工修缮和准备货物。

乔棉自打从牙行回来就没闲着,一直在书房里写写画画,这回的铺子可和吃食不一样,有些事情得好好计划。

而他这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,越画越心动,越心动就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往他口袋里钻,于是他便像打了鸡血似的连下人喊他来吃饭都不搭理。

婆子见喊了几次都不动,以为这主人家没准是心情不好,也不敢再催,直到另一个主人家披星戴月的回来,这才赶紧小心的将事情复述一遍。

烈山接过饭刚准备推门进去,就听到书房里一阵乒乒乓乓,透过烛光这么一看,嚯,果然是他的崽在里面作天作地。

于是赶紧转身对几个婆子道“天不早了,你们都回去歇了吧,后院不用伺候了。”

烈山刚推开门,面门就迅速飞来一只胖球,他敏捷的一抓,胖崽成功落在他肩膀上,而端托盘的那只手依旧很稳。

“吼叽!”大爹爹!

胖虎崽亲昵的冲烈山奶叫。

而烈山看清楚自家崽子的样子,不厚道的笑了“粽粽,你怎么变成斑点虎了?”

这虎崽原本雪白的绒毛上全是墨点,就连毛嘟嘟的脸蛋上都被点出了两个高原…黑?

“吼叽,吼叽叽!”爹爹画哒!爹说靓崽都要画这样!

烈山一听是乔棉画得,可不敢拆台,很违心,很没有父亲爱,很深沉的嗯了声表达认同。

他拖着崽和饭去了书桌旁,而自己的夫郎还在奋笔疾书,烈山俯身一看,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,歪歪扭扭,像是小蚯蚓。

乔棉太过投入,忽然见到一片阴影,这才看到烈山,抬头笑道“你回来了!用饭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