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山从那对兄弟口中得知花叔的下落,便将其送去中和堂医治被打断的腿,又找了个侯馆帮他好好安顿下来。
与花叔熟了后,烈山才知道他不是顺安人,而是潮州府城人,还曾是一大户人家的公子,家中正是做赌玉生意的。当年因为花家家主得罪了大官,家中财产田地都充了公,原本一家人想着从头再来,可没想到一场大火却夺走了他父母兄弟以及妻儿的命,他虽侥幸活了下来,却被浓烟烧坏了嗓子,也不是不能说话,只是声音粗哑难听,被人嫌弃打骂后,花叔也就装成个哑巴。
烈山见时辰不早了,便要带着花叔去吃中饭,在得知要去玉春楼时,花叔连忙劝说,不要破费,随便找个摊铺吃口软面就好。
“没到十五,这年就还未过。”烈山道“您这大过年的还陪我东跑西跑,就去吃顿好的,又哪里算破费。”
花叔拗不过烈山,也只得随他同去。
玉春楼算是顺安镇最大的酒楼,素日都客似云来,更别说年节关头,第一次来的花叔一进来就被这热闹喧哗的景象吵得头皮发麻。
他二人一进来,就有伙计殷勤来迎“您二位这边请。”
落座后,点了几道特色荤菜后,烈山又道“还劳烦小哥将荷包里脊给我打包一份。”
伙计连忙应了声好。
等伙计走了,烈山才向花叔解释“家中夫郎喜欢。”
花叔还挺惊讶“没想到你已结亲,可有孩子?”
“我与夫郎有一子,今年四岁,年前又收养了三个孩子。”
花叔笑道“那你家里可有得热闹。”话末又有些低落,苦笑道“若我儿还在,怕是也有家有子了。”
烈山性子冷沉,天生不会安慰人,只默默给花叔面前的杯子添满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