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有副总,搞不定了会打电话。”谢铭垂着眼睛搅着碗里的粥,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死死压住,然后才浅而又淡的叹口气,“一结婚就是事业上升期,我一直……”
酸涩突然涌上了眼。
一结婚他就在外面拼,厉骜就待在家里……最后闷得受不住才隔一两月跑出去说是搞搞摄影。
可厉骜根本就不喜欢摄影,如果不是他总腾不出空来,厉骜又何必这样?
别人都说厉骜小白脸吃软饭,厉骜也不恼,对外总是“会找媳妇那也是老子本事”,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。
他们之间,从来都是厉骜在迁就他。
谢铭以为还有时间,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补偿。甚至于昨晚去参加合作方的宴会时,他还在想以后就可以放松了……可下一刻,天翻地覆也不过如是。
“这次有半个月的假,我们可以……”谢铭借着喝粥断了自己未竟的话,怕自己语气中带出情绪引得厉骜怀疑。
厉骜眼睛一亮,尾巴登时就翘了起来:“你可算是醒悟了。亏了我这么多年!你自己说说,这账怎么算?”
“你说了算。”谢铭眉眼低垂,全然的信任与顺从。
厉骜“蹭”一下站起身,一把就将挂脖的围裙扯了下来。
“要我说你早就该休息了!”
“我腰疼。”谢铭继续喝粥,吃定了厉骜不会乱来。
“你不是说……我说了算?”厉骜委屈巴巴,昨晚塞个牙缝都够呛,按他的体力一月不下床都没问题!
“嗯,你说了算,可是我腰疼。”喝完粥,谢铭慢条斯理又咬了口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