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虽不及觥筹交错的酒筵,却也情致甚浓,气氛恰到好处。
厉钦择开车过来,本没打算喝,但看到他递上酒杯,不得不给足面子。
“齐总小酌,我不敢落下,这杯我先干为敬。”
在商场上混的人,这种小酒只是毛毛雨,他一杯下去并没有感觉到异样。
孙依扶住他的手,“厉总还是少喝点吧,你最近看起来身体不大好,喝多了伤身。”
他,身体不太好?
苏栖意捕捉到话里的信息,眼珠稍稍转动了一下。
齐沅景哪管他出了什么事,话语也只是客套话:“那还是少喝点吧,我怕耽误厉总的身体。”
他放下酒杯开始聊正事:“厉总,不瞒你说,在今天遇到你之前我心中一直有股怨气。发生在苏意身上的事你有所而闻了吧,我不知道这算什么。做生意也好、谈合作也好,讲究契约精神不是最基本的吗?”
厉钦择这几天在哪儿、忙些什么,他毫不关心,他只关心这次触犯到的利益。苏栖意虽说是他旗下一个名不经传的艺人,但受了不少委屈。身为老板,理应为员工出头。
话及此,厉钦择不似想象中反应强烈。若说他本人知道最近的风声,不会表现得这么淡定;若说他不知,更不可能表现不出一丝惊讶。
当然,凭他的身份,没人会相信他不知道。
聪明人不说两家话,对方都开门见山了,厉钦择也不能藏着掖着。他抿完红酒,瞳孔稍稍张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