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他这种病比斯德哥尔摩还要严重得多。
他都因为她失去生命了,他还觉得她是光,还要追随她。
她觉得他怕不是疯了。
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有点难以启齿,但奚浣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对他问一下。
她试着挣脱了一下他的怀抱,其实他抱得不算紧,可她还是没能挣脱开。
她又试着转了一下身。
说来奇怪,竟然很轻易地就做到了。
他们的距离很近,她的下巴又磕到了他的胸膛。
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不一样的是,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紧紧地抱着他。
她仰头看着他,很为难地说道:“荣安啊……”
他极轻柔地吻了下她的额头,笑吟吟地轻声回道:“嗯?”
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个吻,只是担心地问道:“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?”
因为她曾经就被孙梓搞得精神几近崩溃,重生之后更是有着汹涌的恨意,晚上许多次都梦到复仇时的那种极度血腥的场景。
由己及人,奚浣担心荣安重生之后,可能没有人为他做心理疏导,然后就……
精神不太正常了。
因为凡是精神正常的人,是绝不会对着她这样的人讲出这样的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