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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天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,傅浔抬手将小水正在滴落水珠的头发丝上重重捻了捻,刹那间便将手移到了脖颈上,冷声警告:“我对你唯一一个要求,不准靠近阿澄。”

小水将脸抬起来,发出与之不符的桀笑声,将头仰起脖子完全暴露在傅浔的手里,像是毫不惧怕:“你杀不死我的,我们就是……同一个人。而且帮他回忆起你们的曾经,不是很好吗?”

傅浔轻呵了一声,眼中翻涌着怒色,将人又扭断了脖子:“这就是你的目的吧。”眼神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,充满不屑,“篡位者,你也就这点本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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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澄这边将两人带到陈管事这里,说道:“这两个人在府内恶意迫害他人,差点丧命。”

那个叫王哥的人率先跪下磕头,恳求道:“公子,我们从来没有想害他、杀他,也从来没有想将他推到湖里,公子,我们真的没有想害他,我们只是想吓吓他而已。”双手抱住公子的大腿,他心里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只有得到公子的宽恕,他所言句句真话,他们从始至终只是想吓吓人而已,谁知道那个小子不禁吓脚一滑就掉进湖里去了。

话说……那小子真的是不小心掉进湖里去的吗?

“抬起头!”陈管事一声厉喝让心里生出的一丁点怀疑立马被打散了。

陈管事在程府一直管理着程府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,自然也知道这些人对于新来的看见人有几分特殊心里不忿,平日里没少给人使绊子,只是他看见了还能帮衬一下,没看见的时候也不知道被欺负的有多惨,更何况那人还是公子带来的,今日必须给一个好好的让公子满意的交待。

“又是你,陈王,你在后院里仗着自己年龄大不少欺负新来的吧,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来要你命也不为过!陈管事眼睛如鹰一般锐利转向另一个躲在陈王后面瑟瑟发抖的人,“还有你,陈单你一直跟在陈王后面狐假虎威为非作歹,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
陈单被陈管事眼神一扫连忙低下头羞愧的就快要埋进地里去了,他生性胆小,一直被欺压只好跟着厉害的人,让自己也为非作歹来保证自己不被欺负,在潜移默化中他也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,不由流下羞愧的泪水,嗫嚅着说:“对……不起,我们不该起坏心思,不该欺凌后院的仆从。”

程澄忽然想起落入湖中一声不吭的小水,脑中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,问道:“是你们故意把人推下湖中的吗?”

听见程澄如此问,两人又是哭又是连忙磕头,否认:“没有公子,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害他的命。”】

陈单和陈王对视了一眼,明明当时他们三人离湖还有几步的距离,为何他掉水了呢?好像他们在争执,可是没有推人,是那人故意掉进水中的……这个想法一出,两人同时打了个惊恐的哆嗦。

陈单嘴一块就想把事说出来,陈王猜到陈单的想法,悄悄掐了人一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要是知道人是故意落水的,依着公子良善的性子不知道又要给那人多少好处了,又会不会想到是院子内的人欺负他以至于他想寻死,他对陈单微微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说。

陈管事见公子神色怔愣,知道应该没有什么问的了,观察程澄的神色,心里也对两人的惩处有了个度。

“每人打80大板,清扫如厕三个月并罚扣两个月的俸禄,涨涨记性,下次再犯逐出程府。”陈管事声音一喝,挥了挥手,便有几人搬来板子和两张凳子准备即地行刑,想起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程澄,视线一转问道:“公子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