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终是他要面对的,无法逃避,还不如快点,也让他有个解脱。
围猎这天皇上的马车处于正中央,身边环绕着皇上亲近的宠臣,还有喜爱的皇子,傅灏、李成蹊都在其列,而傅浔自然多年不得皇上喜欢这是共知,本来两人的马车离皇上远远的,也不知道皇上什么原因硬生生叫人把傅浔的马车移到了他的右侧。
而左侧正是傅灏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。
程澄掀开车帘,来回望了望傅灏的四周,没有看见他想见的人影,出声问道:“太子妃何在?她月前落了东西在我这里。”
自从那日皇宫宴会后他再也没有收到朱塔倾的消息,他回到王府后就感染了风寒,这身子不知道为何是越来越虚弱了,好像他前世的病体都慢慢和这具身体融合了一般。
风寒不见好,傅浔便不准他出门,天天要不是躺在床上喝药,要不天气稍微晴朗一点被傅浔抱在怀里看看院子里的风景,于是消息就和外面阻隔了,偶尔过问朱塔倾的消息,傅浔就打哈哈糊弄过去了。
他实在有点担心。
皇上在跟前,傅灏自然得伪装成兄友弟恭的模样,尊敬这位皇嫂:“太子妃身体不适,便叫她暂留东宫,毕竟这是我们男人的战场,女孩子家家来也不合适。”
“皇嫂若是也不喜欢围猎,可以去东宫陪陪倾儿。”
这句话把程澄可谓是从头到尾暗讽了一遍,毕竟断袖就算是在民风开放的凭天国也是颇有诟病,这倒是有人第一次在程澄面前说起,那句作秀的倾儿听得他想吐,也不知道傅灏念出来会不会觉得恶心。
小羽在程澄一旁听得真切,气的脸红脖子粗却说不上话,只能扯了扯公子的衣袖。
程澄暗暗拍了拍小羽的手,示意没事,他的确不想围猎,可有任务在身。
他软下身子靠在傅浔怀里,娇声道:“可是我家夫君在这里,那我还能去哪里呢?”
两人甜腻的姿态着实把傅灏恶心的够呛,脸都青了:“皇嫂和皇兄感情真好。”这句话说完立马放下了车帘,心里暗骂:狗男男。
程澄也放下车帘,打了一场胜仗,他开心极了。
傅灏不喜欢看见傅浔,傅浔又何尝不厌恶跟狗皇帝和他的马车并排走呢?想到那狗皇帝拜托自己的事情,心里就反胃想吐,又听见阿澄故意呛傅灏叫他夫君的时候,心瞬间就软了。
低声哄道:“阿澄,再叫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