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只要一想到他要做的事情便无法直视这样热烈纯粹的眼睛,移开了视线,压低声音嘱咐道:“围猎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傅灏,怕你背后给你耍阴招,一切一切安全最重要,就算猎不到白狐也没有关系。”
傅浔由着随从给他穿戴围猎的护甲,看着程澄眼神勉力跟他对视,心里发涩嘴角却不断咧着笑,他知道程澄为什么要遣他走,可就算他知道却也想要为心爱之人献上心爱之物。
傅浔知道,少年时期的一瞬心动便无法被时间磨灭,只要他能得到他,真心由着他践踏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傅浔翻身上马,笑的终于有一份少年人的恣意又张扬:“等着,我一定给你猎白狐。”
“一切小心。”程澄最后嘱咐了一句,看着傅浔骑着马走进人群中,一步两步,好像离他越来越远。
程澄有点悲伤春秋,只有内心知道,他因为任务推开了傅浔,而以后可能傅浔也不会原谅他。
远处的少年似乎也很震惊傅浔骑着马往他们这边走,原本嬉笑打闹的少年们立马噤声,眼睛在傅浔和傅灏两人间打转。
傅灏扬眉,牵着缰绳走近傅浔,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你还敢来?怕白狐没猎到命先没一条。”
傅浔也笑了,眼神里满是凉薄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傅灏:“如果你不担心你的太子之位的话,尽管试试看。”
傅灏皱了皱眉,回头往远处的高位看去,身穿明黄色蟒袍的人正一脸慈父和蔼的神情掠过了他,看向一旁的……傅浔?
傅浔是给老皇帝下蛊了么?出行的时候要傅浔在他身边陪同,天天晚上叫傅浔陪着他下棋,好像真是要把傅浔这些年来缺失的父爱补回来一样。
傅灏最了解不过他这位父皇了,绝对的利己主义,应该是傅浔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老皇帝想要的,不得不被掣肘,他一瞬就想通了,现在的傅浔……他不能碰。
傅灏输人不输阵,拉紧缰绳往前走:“算你逃过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