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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胸口像堵了一块东西,出府之后就上了马车,兴高采烈地来,败兴落寞地归,一想容姝会指着他说恶心,他胸腔涌起一阵咳意,咳了几声,容誉发现马车里好几滴血。

他伸手摸向唇边,一片鲜红。

容誉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把血迹擦干净,回宫之后有条不紊地吩咐人去拦截,送赵颜兮去西北,无论如何,都要把容姝带回来。

五月十五,仪仗离开盛京的第十二天,夜以继日地走,离大楚边关还有五六日的车程。

徐景行盯她更紧了。

容姝吃完一个饼,又喝了几口水,就让金庭给她绑好。

金庭只能在心里难受,她们公主是一个多么爱吃的人,在乌迩都亲自下厨做饭,可这一路上就没吃过一顿热乎饭。

徐景行以为车上的是赵颜兮,只想快点到乌迩,吃食自然是一般,干粮和水,鲜少能吃到肉和菜。

容姝安慰自己到了乌迩就好了,只要到了乌迩,就能吃到热乎的火锅,肉,菜,兴许还能吃到蜜瓜,那该有多甜啊。

兴许赵颜兮会被发现,但以容誉的性子,留着她还有用,赵颜兮也不会受什么苦,从盛京追过来快马加鞭也要六七日,她只要稳住徐景行,不被发现就行。

还好她装赵颜兮像一些。

大约是看过书,书中里些赵颜兮天真明媚不谙世事,如今被送到乌迩,对徐景行能有什么好颜色。

时不时刺几句,徐景行心里有愧,也不愿多和她交谈。

容姝一直哑着嗓子说话,许是因为快到乌迩了,徐景行去药房抓药,并让伙计煎药,亲自送到马车旁。

“公主,先把药喝了。”

容姝道:“拿走,我不喝。”

徐景行觉得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,这么多年,他对容姝的心意从未变过,对赵颜兮也只是照顾愧疚罢了,但他并不觉得送赵颜兮去乌迩有什么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