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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二人去了陈府的门堂,陈裕之面色复杂地看着亲弟弟。

父亲告老,亲弟当了太傅,他还是五品官员。

要说心里不难受,那是不可能的,但毕竟是亲弟,他盼着陈洺之好,可曾几何时,陈洺之脸上心上都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人气。

妻子说为他说亲,不要,远房表妹来家小住,一点好脸色都没有。

他究竟为何坐上太傅之位已经无从探究,陈裕之只希望他能无愧于心。

“二弟,皇上召你进宫,一定是为了边关战事,你是如何打算的。”陈裕之眼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迫切。

陈洺之笑了一下,“兄长问这个作什么,难道是怕我通敌叛国?”

陈裕之呼吸一滞,就听陈洺之继续道:“兄长多虑了,边关犯险,百姓危在旦夕,万事都以百姓为先。”

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进宫,有什么事回来再说。”陈洺之点了点头,暗红色的官袍抵不住凛冽的寒风,却也折不断文人的傲骨。

陈裕之看着亲弟的背影消失,心却咯噔一下,什么叫,万事以百姓为先。

皇宫灯火通明。

御书房明灯几盏,张绪还奉上热茶。

容誉有自己的驭下之术,对待平阳侯一类人恩威并施,对待陈洺之这种人礼贤下士。

陈洺之比他大不了几岁,容誉却能把姿态放低。

“太傅先看这封密函,耶律加央攻占永州之后,接回了晋阳长公主。公主人就在永州。”容誉叹了口气,“依朕看,耶律加央是铁了心要攻打大楚,听线人说,永州已经恢复至以前的景象,反而是大楚人,东躲西藏人心惶惶。”

容誉眼中闪过一丝阴翳,耶律加央在永州当起了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