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的消息封的很严,柳伯派人去打听,但什么都探不出来。
展义被喂了一副安神汤之后缩在许忠怀里昏睡过去,而常西扬,这是他自从入了橙王府以来,第一次没有小王爷的陪伴,独自入睡。
初春的夜晚总是这样凉,他蜷缩在被子里,旁边空落落的地方,没有少年的身影。
总是习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去亲吻他的少年,现在不知道处在了什么境地。
因为他的提点。
因为他的提点,他即将与之成婚的夫君不知如何,他自小的伙伴中毒昏迷,一国帝王愁肠百结。
真是……他要怎样给二王爷一个交代?又该怎样给自己一个交代。
常西扬夜里睡得极不安稳,他梦见江远淳最后还是没救过来,躺在棺材里,大睁着眼睛望着天空,望着他。
郝制杖跪在棺边垂泪,再抬起头却又变成了司颂的模样,向来慵懒的丹凤眼里充着血,瞪得浑圆,“你为什么要害他?”
“不,我没有,我没有!我也不想,我也不想远淳受伤啊!”常西扬声嘶力竭,妄图为自己辩解。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要害我?”司颂的脸蓦然扭曲起来,变成了橙公子的模样,少年悲怆着,哭起来,脆弱地委屈地怨恨地看着自己,常西扬几乎要疯了!
“我没有!橙橙,橙橙!我也不想!我不知道!我也不知道啊!”
常西扬惊声尖叫出来,猛地惊醒,身上已然都是冷汗。
他惊坐起来时,才发现,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了,太阳快要升起了。
桌子旁边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,常西扬有些警觉,“谁在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