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忙上前询问主刀医生裴欢的情况。
对方叹了口气,温厚的嗓音带着几分天然的安抚:“先生,我们将她救回来了,但遗憾地是,孩子没有保住。”
孩子?许一凡有些蒙圈,她怀孕了?她自己知道吗?
犹豫了半响,他将裴欢试图自杀的消息告诉了远在国内的裴父,他觉得作为她父亲的裴宪有权知道,但他没有提起孩子的事情。
同时,他也想办法联系上了richard。
对方知道此事后,迅速赶来,他守在她的病床旁,眼底是无尽的懊悔,但凡他在接到那么多次电话之后去看望她一次,都不会对她的精神状况一无所知。
裴欢在抢救后睡了一天一夜,彼时的裴父也从华国赶来了,却恰好与去外抽烟的richard擦肩错过,待男人回去准备进入病房时,却又久久的停留在了病房门前,他听见女人沙哑的说话声音从里传来。
她醒了,他欣喜的想着,但手握住把柄的那一刻,他人生第一次,体会到了胆怯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裴欢,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。
所以只有到了深夜,当裴宪在一旁的病床上睡去时,一个高大的男人才悄声来到裴欢的床前。他的手掌轻柔的抚上女人消瘦的脸庞,但下一刻,裴欢就醒了,并且极力避开他的手。
她的眼里没有了光,痛楚依旧在,爱恋却淡了不少。她想张口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但richard读懂了她的口型,她说,你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