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刚刚继位,太后的寝宫就被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,且经过天密院的缜密查探,未见有人纵火的痕迹。怕不是天降厄运,大臣们一致认为此乃不祥之兆,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。
几个不怕死的 老臣连夜入宫,跪在乾泰宫前,请求新帝延缓登基大典。
元邺怒不可遏。
可这把火烧的毕竟是他母后的寝殿,若他执意登基,便是要背上一个不孝的恶名,无奈之下,他只得同意了几位老臣的提议。
陆菀与黑衣人趁着宫中大乱,潜入了存放先帝棺椁的内室,她将袖子挽起用力一推,棺盖随即被打开,只见先帝面无血色,安详的躺在棺椁当中,肉眼并未见有何异常。
陆菀皱眉看向黑衣人,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排银针,他握着先帝僵硬的胳膊将一根极细的银针插了进去。
银针并未变色。
陆菀道: “太医说先帝死于心梗。”
“心梗?”黑衣人又将银针插入了先帝的心脏,半晌拿出银针又未变色,可见先帝并非中毒而亡。
黑衣人将先帝的尸身翻了个面,又来回检查了几遍,随后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: “心梗是最难查死因的,我也无能为力……”
先帝驾崩那日,陆菀曾在清心馆见过元邺,且清心馆的小二说元邺在清心馆足足待了半日,先帝驾崩之时,他并未在宫中,如今又请人验了先帝的尸身,也并未见到有何异常,莫非先帝的死真的与元邺无关?
“等一下,这是什么?”黑衣人将镊子拿出,从先帝的指甲边缘里找到了一条金丝,这金丝极短极细,陆菀根本看不出来,这到底是珠宝上的金丝还是衣裳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