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陆菀瘫坐在软榻上:“她也是有孕的人,又怎可参加狩猎?”
“听她身边的侍女说,是宸妃请她去的……”
听到楚嫣然的名号,陆菀万念俱灰,定是那楚嫣然刻意谋害如是,若是如此,那如是定然是凶多吉少,她满腔怒意用力在桌上一拍:“走!快走!我们去寻如是!”
“菀儿!”元祁一把抓住陆菀。
陆菀看向元祁目光坚定地说道:“王爷,妾身不得不去。”
元邺娶如是只是为了朝中的势力,若不是自己悔婚,如是也不会入宫,一切皆因自己而起,如今如是有事,自己怎能不去?
元祁见劝不动陆菀,只好说道:“那我同你一起。”
初春的风在车窗外“呼呼”作响,陆菀惴惴不安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,元祁将她的手紧紧握住,仔细用帕子擦着她手心里的冷汗。
“没事,别担心,那如妃出身于武将世家也有些功夫傍身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元祁安慰道。
“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。”陆菀不断地在心底暗示自己,可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。
元祁除了安慰,也不知该做些什么,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她。
风卷起了几片落叶,穿梭于密林之间,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四处飘散,落叶仓促飘过,似乎暗示着生命终将止境的最后门槛,生命薄如蝉翼,一切似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元祁抱紧被风吹得行将透明的身躯,许多话哽在咽喉,不知该如何开口,他只能紧紧的拥着她。
陆菀无助的将头埋在元祁的胸口,不敢回头看柳如是被野兽撕咬的面目全非的模样。
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啊,就这样一尸两命,胎死腹中。
宫里的太医说如妃是被紫貂掏了心肝,陆菀侧目还能看见如 是隆起的肚子,明明早上她还在替如是的孩子缝肚兜,明明前些日子如是还在庭院舞剑,怎么今日就被躺在了这里,被一张白布遮住了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