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祁又拱了拱手:“是,可奈何臣弟那时领了皇命不得私自归京,直到臣弟听到王妃的死讯,这才递了折子归京,可怜若儿……都怪臣弟,若是臣弟那时在京,便能伴在若儿身边,也不至于让老夫人听信了别人的谗言……”
元邺看着元祁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这元祁可是怪朕派他去了战场?可是说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是朕?
太后见元祁和陆菀二人就要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又怎会甘心,遂开口道:“杜夫人,你可还有别的证据?”
杜老夫人听太后这么说连忙抹干了眼泪从地上站起身来:“有!钟嬷嬷死前给王爷递上血书时军营里的士兵都知道,老妇还带了 一个人证前来。”
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粗糙汉子走了进来。
“堂下何人?”太后开口问道。
“臣是王爷营中的百长,那嬷嬷送信当日微臣就在场。 ”
“那你说说当日的情况究竟如何? ”太后继续问道。
“是那嬷嬷……那嬷嬷递给了王爷一封血书后,便拔了臣的剑自缢了……当时她口中还喊着……喊着…… ” 那粗糙汉子擦了擦他额间的汗珠,又瞥向了元祁。
太后大声喝道:“既来了就要将事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!”
“是是是。”那粗糙汉子连连点头,他不过是军‖营中的一个百长,哪儿见过这阵仗,他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官,结果今日连皇上和太后他都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