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们高估了少年想要得到皇位的心思。
也低估了他的残忍。
抽屉里一封未曾开启的信被郁厘凉两根手指轻轻拈起。
这是碎花当日交给他的信,他打开来看了一眼。
上面是沅沅写给他的信,她在信里告诉了他两件事情。
一是她不喜欢他,二是她希望可以和少年相忘于江湖。
上面的日期是两个月前。
郁厘凉垂着眸,再一次将信纸收了起来。
两个月前,她想离开他,被年高给抓了回来。
得知了少女蛰伏了月余之后,也许又一次逃离他的消息,郁厘凉并没有着急要出府去,而是不徐不疾地下了榻,让人为自己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。
他派出去的人手就犹如蛛丝一般,千丝万缕地渗透出去。
而他就是这千丝万缕的蛛丝源头,任何一人得到了线索,都会立刻送回二皇子府。
果不其然,在少年换好衣服坐上马车的时候,范湍便已经把沅沅所在之处准确地报了出来。
“殿下……”
临出发前,范湍反而迟疑,“倘若沅沅姑娘骗了殿下……”
郁厘凉面无表情地从糖罐子里慢慢取出了一粒糖丸,含入舌尖。
酸甜的山楂糖在舌尖继续融化出香甜的滋味,一点一点化去他口中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