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儿子伤成那样,梦里还“沅沅”“沅沅”的喊,简直就是魔怔了一般。
虽然赵傲全的伤是因为不得体的哭喊声惹怒了那个煞神二皇子,如今的太子殿下。
但赵尧靖心口这股气总是要找地方撒出来,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妖女给弄回府上去。
赵尧靖挤在了主位上,打算看一场好戏,并且当着舒满澹夫妻俩的面交代了属下,今个儿谁要敢上门提亲,就往这人身上泼馊水赶走。
舒满澹气得捂住抽痛的心口,江氏扶着他脸色也顿时变了,咬牙说道:“如今我一家老的辞了官,小的又失去了参与科举的资格,侯爷竟还不肯放过我女儿!”
赵尧靖冷笑道:“哪里不肯放过,不是说了?只要那人受得泔水之辱,这才是真心求娶令千金?本侯爷也是为了你们俩着想,料想你家女儿也是配不上什么得体人家,至少也得能如舒大人这样忍得了侮辱负得了重吧?”
他的话音甫一落下,外头便传来了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:“原来是平江侯干的好事……”
“本王便道外头是哪个瞎了眼的不把本王放在眼里,竟敢敢往本王身上泼馊水?”
初时听到这声音时,众人都还有些怔愣。
直到门口那道魁梧威仪身躯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,赵尧靖这才烫屁股似的跳了起来。
“怎么会是您老?”
镇北王不答反道:“门口泼馊水那俩人已经被本王的下属拖去了当地官府,先治了他二人的死罪。”
冒犯贵族,向来都是大忌。
尤其是被冒犯的还是眼前这个两朝元老,淑慧长公主的驸马,前镇北大将军,如今的镇北王。
对方威望甚高,是十个赵尧靖都得罪不起的人。
赵尧靖连忙上前要赔不是,却被镇北王止住,“你平江侯府的事情,本王改日自会上奏朝廷,请圣上裁夺,但眼下,本王却为另一件事情而来。”
他说着便看也不看赵尧靖一眼,转而朝舒满澹夫妇微微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