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沅内心想要流泪,这都叫什么事儿。
下一刻,一只青花瓷碗递到了沅沅的面前,舒满澹温声道:“吃不掉的都夹到爹爹碗里。”
沅沅默默地把小山移到了对方碗里,江氏又装了碗汤给她消食,说起今天去哪里哪里的时候,又被人堵在路上询问舒会意的婚事。
朝廷里倒了赵家、平江侯府、还有皇甫氏,昔日那些旧人也都纷纷夹起尾巴做人,舒府反而日渐水涨船高了起来。
舒会意嚷嚷着不娶,又挨了舒满澹一个后脑勺。
一家子吵吵嚷嚷的吃饭,竟然意外的温馨。
沅沅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温馨,但愈是如此,她就愈发想到了郁厘凉是一个人。
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皇宫里孤零零的用晚膳会难过吗?
晚上沅沅洗漱过后就早早上了榻发呆。
她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心口都好似堵着什么。
她很想他,很心疼他。
可她就是忍不住生气。
他太傻了。
明明受了伤,却还要陪她一起去游船。
这种情绪让沅沅甚至有一点自责,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少年的伤,只顾着自己高兴。
沅沅阖着眼,睡梦里眉头的颦得紧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