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沅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,低声道:“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。”
少年也握住了她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大婚当天,帝后的婚礼举办得十分隆重。
沅沅原本那么小的身板,扣上了一个超级华丽流苏超长的凤凰头冠,身上一件拉风的凤袍上镶满了珍珠碧玺宝石孔雀羽。
她发誓,就算是随随便便找个村姑套上这么一套行头,然后把小脸刷白,绷着嘴角不笑,对方都能给这霸气侧漏的行头撑出母仪天下的威武气场。
可以说,除了累,几乎没有缺点。
所以到了晚上,沅沅终于可以卸下这些玩意儿的时候,两条腿都是软的。
太累了,太累了。
她累得被人在水里涮洗了一顿,捞上来就睡着了。
一直到半夜醒来的时候,那对喜烛仍然彻夜燃烧,室内明亮。
沅沅揉着眼睛看到同样洗漱过的新君陛下正蹲在她的陪嫁箱子前。
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,他不过来表演一个饿虎扑羊?反而鬼鬼祟祟地在干嘛?
直到他从箱底翻出了一条裤衩。
是那条沅沅送给他的裤衩,又因为他当围脖就生气收回的东西。
“送我的,就是我的。”
郁厘凉见她察觉到了,一面将裤衩当成宝收藏起来,一面小声解释。
沅沅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