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属不能进去。”医生抬手挡在他身前,“我能理解你焦急的心情,但手术室是无菌环境,外人进入容易造成病人伤口感染。等我们的护士人员帮病人处理好伤,会将病人挪到专属私人病房。”
喻江夏点头,其实他现在整个人脑袋都是晕的,医生说什么他都只能听见耳边嗡嗡嗡声音作响。只唯一捕捉到其中一句,进去会让关昀野二次感染,那他就不进去了。
左右已经提心吊胆等了好几个小时,现在知道关昀野没事,再多等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医生离开的脚步声在深长走廊响出回音,喻江夏重新在椅子坐下,他打架的眼皮子饱受困倦摧残,稍稍往下耷拉就能立马坐着睡去。他手肘搭在大腿,用掌心捂住脸确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。
关昀野没事。
这是他在昀宇遭受巨大产品危机和舆论压力下,还能感到无比轻松而高兴的庆幸。
“你是里面那位病人的爱人?”已经走了的医生去而复返,询问但更像是陈述语气的声音在喻江夏头顶响起。
喻江夏以为他是有什么涉及关昀野病情的事要叮嘱,客客气气地站起身点头应道:“是我。”
医生摘去医用手套:“今天凌晨送来医院的那名头部受损病人也在我们医院。”
他说的正是今天所有头条新闻里的遇害者,被遭受完全潜行头盔爆炸的那位。喻江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,有些拎不准这名医生的态度,只能先讪讪点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昨晚我值班,他送来医院的时候,那伤我看了一眼。”医生续道,“精神科和脑科的东西和我专业不对口,但单纯从皮表来看,隐约有电流灼伤的痕迹。”
喻江夏猛地抬头:“电流灼伤?医生您是想说……”
可医生并没有回答他,说完那句话后就走了。
喻江夏敏锐察觉到,这名医生应该是看过网上各种新闻,认出了关昀野和他的身份。但又没被网络降智舆论牵引失去判断能力,所以想要给他提供一点尽可能有用的线索。奈何碍于医院规定,不能透露太多。
想明白这一点,喻江夏当即跑下楼,边跑边在浏览器内搜索电流灼伤的一系列解释。
网络上的详细说明和喻江夏原本的理解大差不差,简单来说可以总结为:电流灼伤源自产品内部各数据信号传递间,在某环节输出或输入的电流远远超出产品负荷,甚至直接损坏产品内置保护系统,引发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