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江夏依旧没反应。
关昀野又道:“给霜之哀伤铲屎、洗澡、剪指甲的活儿也归我。”
喻江夏无动于衷,眉头还浅浅皱起。
关昀野于是继续想,还有哪些照顾人的事儿。突然,喻江夏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,磕碰出轻而沉闷的声响,整个人唰地站了起来:“你先自己吃。”
这是因为他思考时间太久,没有说出令人满意的回答,所以生气了?
关昀野望着向外小跑的人:“江江?”
喻江夏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,仍旧是那句:“你先自己吃,我有事情。”
房门关合的声音传来,要是放在以前,关昀野铁定追出去把人拦腰抱住,压在房间门后或者堵在墙角边,然后握住青年细白手腕举过头顶。无论什么小情绪,先用身体力行哄好了再说。
可他现在的光景,别说下床追人,就连坐直身体都痛得浑身冒冷汗。伤口不允许,只能作罢。
但想到喻江夏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,风风火火的,估计过小半个钟头就自己回来了。他得赶快抓紧时间想一想,要怎么哄才能让人满意。
而此刻的喻江夏,其实并没有生气。
他甚至没听清关昀野后来说了什么。
之所以突然撂了紫薯粥,急匆匆走人,是因为他刚才蓦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,也是他很想做的事。
喻江夏不耐电梯慢吞吞的楼层停靠,干脆爬楼梯往上。他今天早晨跟在几位实习医师后面听到的消息,那位惨遭头盔爆炸乃至神经损坏的病人被安排在七楼的重症监护室。
他两节楼梯并做一步走,气喘吁吁跑到七楼时,正好看见医生和民警从病房走出来,相互交流着什么。
喻江夏听不见带着口罩医生的声音,但他单凭猜测,大概能推断出他们谈话的内容,应该与病人的病情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