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已经提心吊胆等了好几个小时,现在知道关昀野没事,再多等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医生离开的脚步声在深长走廊响出回音,喻江夏重新在椅子坐下,他打架的眼皮子饱受困倦摧残,稍稍往下耷拉就能立马坐着睡去。他手肘搭在大腿,用掌心捂住脸确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。
关昀野没事。
这是他在昀宇遭受巨大产品危机和舆论压力下,还能感到无比轻松而高兴的庆幸。
“你是里面那位病人的爱人?”已经走了的医生去而复返,询问但更像是陈述语气的声音在喻江夏头顶响起。
喻江夏以为他是有什么涉及关昀野病情的事要叮嘱,客客气气地站起身点头应道:“是我。”
医生摘去医用手套:“今天凌晨送来医院的那名头部受损病人也在我们医院。”
他说的正是今天所有头条新闻里的遇害者,被遭受完全潜行头盔爆炸的那位。喻江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,有些拎不准这名医生的态度,只能先讪讪点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昨晚我值班,他送来医院的时候,那伤我看了一眼。”医生续道,“精神科和脑科的东西和我专业不对口,但单纯从皮表来看,隐约有电流灼伤的痕迹。”
喻江夏猛地抬头:“电流灼伤?医生您是想说……”
可医生并没有回答他,说完那句话后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