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陷阱了梦魔,墨飞痛苦的单膝跪在地上。他的心里无比的清楚,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。
他想打开牢笼,想告诉小沫,当初说好的生同衾死同穴,一切都是他的错。还想说,无论变成什么样,她都是那个小沫。
阴暗的地牢里,身着暗金色长袍的男子垂头跪在牢前,垂下的头发遮住面孔,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跪在那里,似乎是在无言的请罪。
哗啦,一副镣铐被扔出牢笼。
墨飞艰难的抬头,眼神涣散。盯着那副镣铐思考了很久,才钝钝的说:“断灵铐。”他茫然的想,小沫是想让他戴上吗。
戴上也好,断灵铐,断了灵道,从此就是个凡人。
墨飞缓缓爬过去捡起来,毫不犹豫的就往手上扣去。就在刹那,一道光芒冲进了地牢,墨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镣铐就被打落在地,还被人拉着手腕狂奔而去。
道路全部被光芒包裹着,扭曲变形,疾驰的速度让地牢里的嘶吼被远远抛到后面。
和煦的风兜头吹来,墨飞浆糊样的脑子总算清醒过来,他反手扣住那人停下脚步。
乌黑的头发,浅绿的衣裙。茴香说,她喜欢这种生机勃勃的颜色。
是的,带着墨飞跑出来,拉着他的手在前方背对站立的,正是墨飞结发五载的妻子——茴香。
墨飞刚张嘴,前面的茴香似有感应的道:“别说,我们谁都不说,先回家好不好。我给你炖的汤,还在炉子上呢。”
刹那,墨飞的心被拧在一起,他仰起头用力眨眼:“茴香,对不起,对不起,茴香。”
茴香笑了声,柔柔的道:“我们是夫妻,不存在谁对不起谁。”
墨飞摇摇头,手用力的挣脱:“茴香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