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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独户人家,在这个小村落的尾端。溪流从他家屋后流淌过去,门前的笆篱上缠着藤蔓,月季在里面开的争奇斗艳。

从驴车上跳下去,何之笑眯眯的站在笆篱外面朝里瞅瞅。里面有个头发半白的婆婆正在弯腰翻地,旁边放着木桶和长舀子。

“婆婆,能行碗水吗?”

那婆婆耳朵好像不太好,何之又叫了两声,她才疑惑的抬头去看。

眉清目秀,干干净净。看起来就不像坏人的何之让她松了口气,她脸上皱褶挤出个笑:“小哥儿说啥?”

何之耐心的重复说要讨碗水,说着还把水囊放在嘴边做了个饮水的动作。

婆婆依然没听清,但她理解了那个动作的意思。连忙点头,起身后锤着腰就往屋里去了。

何之站在笆篱外面,心旷神怡的欣赏这里的美景。

都说看山跑死马,他从早上就隐约看见东边的山了,但直到现在天色将暮,仍然还是远方有着一座山。

不过路上的风景倒是十分美丽,许多开垦出来的田里都生长着紫色的小花,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紫色的海洋。偶尔经过几座小山包,山涧里也一簇簇的长着红花。

就是人烟稀少了些,这么广袤的疆域,几乎就没看到住家。

婆婆颤巍巍的举着个水瓢出来了,隔着篱笆递给何之:“不够还有。”

何之连忙接过来,打开水囊就灌进去后连比带画的表示已经够了。看到他这么表示,那婆婆才像松了口气样瘪着嘴笑了。

讨水很顺利,但借宿却很难了。不论何之怎么表示,那个婆婆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。

笆篱上的藤蔓带刺,何之不敢离得太近,沟通无果后,他便很干脆的换了户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