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不得不承认，若不是有这样的能力，很难杀得了杨山和林立挺。

凌涧没有感慨多久，再次欺身上前，伸手想要摘掉他的帽檐，而这次也如愿以偿地摘掉了，帽檐之下的眉目依然温和，只是那眉目之下还戴着一只黑色的口罩，凌涧仔细看向那眉眼，想要得到一点线索，却对上一双绯色流瞳。

那一刻，凌涧只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一个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，那里没有声音，没有味道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篇寂静得黑暗。

随后，突然一声巨响爆炸在他耳边，他猛地捂住耳朵，适应了半晌，睁开眼睛，入眼的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，浓浓的滚烫岩浆喷射在空中，将天上地下都置身在一篇火海之中。

凌涧在火海中穿梭躲避，世界像是瞬间毁灭一般——

黑衣人轻咳了一声，闭上了眼睛，隐藏住那双绯色流瞳，将黑帽重新戴上，看着一动不动的凌涧，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。

“越是想知道，你就越危险。”黑衣人伸出双手锁向凌涧的脖子，而凌涧脖子下的玉坠突然红光闪烁，黑衣人瞬间退后几步，看向那一闪一闪的玉坠光芒，唇角的讽刺笑意更深，“哦，原来是神尊大人。上次让他逃脱，果然是你在帮他。”

朱雀瞬间现身，看向近在咫尺的黑衣人，以他的能力，对付这样的犯人，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行。

但是，作为神使却不能伤害凡人。所以，他只是森寒地看着他。

黑衣人知道有朱雀护着凌涧，自己自然是伤害不了凌涧，也只能作罢。

朱雀却闭了闭眼睛，“你那双眼每用一次，就折损寿命一次，本尊劝你还是不要用了。”

黑衣人只是低笑，“多谢神尊大人告诫。”

“当年风家之事，事有蹊跷，没你想得那么简单。本尊看你也是风家后人，不与你计较，你如果再次动手的话，就算本尊冒着天雷的危险，也要杀了你。”

黑衣人没说话，只是提起乌血剑擦拭着，“你想告诉我，凌涧是无辜的吗？”

朱雀没有接他的话，只是说道，“你体内被注入了朱雀之火，如果不尽快压制逼出，五脏六腑都会被焚烧，到时候你就算命再硬，也必死无疑。”

黑衣人抚摸着肩头的伤口，突然抬眼看向他，“我不会放弃的。总有一天，我会杀了参与的所有人。就算你杀了我，就算我化成厉鬼，我也不会放过那些人。朱雀神尊，我将永不放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