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危受命,驾车的梁叔却见怪不怪。多年前,自边城被大小姐偶然救起,他便自愿成了虞府的车夫,对于主子的要求绝对服从,不问缘由,从不多言。
主街大道上,两排高高挂起的灯笼透着微光,少女一眼认出了不远处刻着王府标志的马车,果断拍了拍梁叔的后背,马车骤然停下。
果不其然,一辆失控的马车从横道蹿出,直冲着王府缓慢前进的马车而去,这速度若直接撞上,多半是车毁人亡的惨剧。
“梁叔!”
少女急声呼喊。
刚分开马匹和车架的中年男子,熟练地单手策马,与失控的马车并驾齐驱,另一只手分秒不差地掷出绳套,手臂一发力,跳上了失控的黑色骏马。
虞府最好的驯马师,不负大小姐的期望,在不到王府马车十米的位置,驯服了发狂的马儿,停下了失控的马车。
横街上并无灯火,梁伯下手极准地制住了略显狂躁的黑马,主街上缓缓驶过的王府马车并未察觉任何异样。
而横街暗处,险些散架的马车上,脸色铁青的男子连滚带爬地摔了出来,着实吓得不轻,勉强稳住身形,缓缓施礼。
“赵新拜谢救命之恩,不知恩公如何称呼?”
“我家大小姐说不用客气,缘分在此,举手之劳。”
说罢,主仆二人趁着晨雾溜之大吉,昨日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,虞府家主叮嘱所有人在京低调行事,此事若被夫人知晓,两人总免不了受罚,特别是虞锦华这个主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