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!他穆青洲还敢在北境大营内杀了我不成。”
“可军令如山,穆帅命全营不得虐杀战俘,老弱妇孺尤甚,将军大人也是当众首肯签字过得!”
不爽穆青洲那个毛头小子许久的戎胜恼羞成怒,对着小兵扬起长鞭。
哪知,这一鞭子未有声响,鞭子的另一头竟被穆青洲牢牢地握在手中,两人各自握着鞭子的一段,撑着力僵持着。
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戎胜开始微微发抖,因先前这一鞭,他已清楚知晓了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。穆青洲要杀他,易如反掌。
突然,鞭子在穆青洲手中一紧一松,戎胜就被卸了力,瘫倒在地。
“违抗军令者,杀无赦!”
须臾间,还未来得及狡辩的戎胜被一剑封喉,躺在地上不停抽搐,眼中惊恐又愤怒,不可置信地望着比他还小的少年。
梁老将军赶到时,一切已尘埃落定,他叹了口气,上前拍了拍穆青洲的肩膀,故作轻松道。
“少主做得没错,老头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,老戎要是敢闹,我第一个不答应,还有势力更大的东境军在,没事的!”
老人不知是在安慰少年,还是在安慰自己。就连素日没心没肺的小将都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,这份安慰显然没什么用。
“迟早会有这么一遭,不是戎胜也是别人,与其被动等待,我还是习惯主动出击。梁叔,通知全军全面戒严,停止休憩。”
先于戎将军一步,穆青洲主动命人送去了军令状以及此事的详细书信。军法不得不塑,信中字字句句坦诚坚定,军令状上几位将领的签名清晰可见。
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老将军沉着脸,领了罪,表了衷心,但心底的那一根刺扎得极深。姜还是老的辣,蛰伏良久,直到西北和东南四境对峙的关键时刻,神不知鬼不觉地刺中了穆青洲的死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