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纾宁垂着眼睑道:“我宁愿没有这样的爸爸,他除了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糟,还会做什么!”

“都怪妈妈,妈妈连累了你,也连累了这个家。”

“妈,你别这么说,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,医生说了,只要做了手术,我已经攒了很多钱了,一定够你的手术费的。”

“宁儿,那些钱,你自己留着上大学用吧,妈妈不想做手术了。”

“那怎么行?我们不是都说好了。”

曾慧琴又叹了一口气:“嗐,合适的肾源哪儿那么好找。”

是的,曾慧琴得的是慢性肾衰竭,只有换肾才有希望,匹配的肾源并不好找,但是池纾宁更担心,有了合适的肾源,他却没有足够的手术费。

所以,他拼命的赚钱,拼命的节省,就希望多攒一点儿钱。

而他那个父亲,就只知道问家里要钱,出去喝酒赌博,从来都没问过他们母子,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,也从来都没问过,曾慧琴的身体怎么样了。

就像这次,也许池春生还没有离开家的时候,曾慧琴就已经发病了,但他竟然连个急救电话都没打。

那一刻,池纾宁对父亲的渴望,彻底死心了。

池纾宁返回学校上学没多久,高二年级举行了第一次月考。

恰好那两天顾烟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电视剧,正在追剧,熬夜看了两晚,以至于考试的时候一心想着快些答完题好睡觉,竟然忘记了要空几道题这个事。

高二一班的同学只知道,每科考试,顾烟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答完了,然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。

众人心道,果然长得漂亮的班花是个学渣,对学习丝毫提不起兴趣,他们真担心,半年之后期末考,班花妹妹会掉出一班的组织。

月考是放在周五,考完之后正好放两天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