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我爸爸也没有告诉我。”

沈霄阳用下巴轻轻的蹭蹭顾烟的头发，声音低沉缱绻：“我知道，现在说这些不合适，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，我喜欢你，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，就喜欢。

我只想让你知道，你不是一个人，你还有我，我会陪着你，无论怎样，都有我在。”

沈霄阳没有说不要难过，也没有说会好的。

他知道，这些都不现实。

顾烟怎么可能不难过，而乔子静的情况会不会好转，谁也不知道。

他只说，你还有我，我会一直都在。

就在沈霄阳到的第二天，乔子静永远的离开了顾烟和顾北山。

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说一句话。

顾烟看着悲痛欲绝的顾北山，只觉得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，两鬓突然冒出很多白发，脚步也蹒跚了。

顾烟不想在顾北山面前掉眼泪，怕他愈发难过，可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怎么也擦不完。

她甚至都不敢开口说话，因为一开口，声音中就带着哽咽。

顾北山低垂着头，顾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，他声音暗哑的道：“烟烟，我想和你妈妈单独呆一会儿。”

顾烟点点头，转身出去的时候，还顺手带上了门。

顾烟抬眸看向站在那里的沈霄阳，只低低的说了一句话，就让沈霄阳心碎万分。

顾烟红着眼眶说：“沈霄阳，我再也没有妈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