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银子看着他的眼睛，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与常人不同，毫无焦距。

沉思了许久，它想到一种可能出现的天眼，却又不敢确定。

那是一种可以看穿万物本源的眼，但是前提是那眼必须是在未曾见光，又受到过本源之力的洗涤。

在这灵武大陆上，灵气都如此匮乏，他又怎么可能受到本源之力的洗涤？

而且他还是契之一族的人，契约之力本就神秘，与本源之力也难以消融，以他这种体质承担，怕是要受不少罪吧？

“我的眼睛看不见，但是也看得见，就是看到的跟普通人看到的不一样罢了。”

付思并不想将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事告诉它，只是说了眼睛的事。何况，信任总是慢慢培养的，而不是随意就能给予。

当然，若是他觉得可以信任的人，自然是不会吝啬相告。

“啧，你倒是机缘不小。”

小银子虽然还是不确定，但是已经觉得，跟他签订契约并不是什么坏事。

而且，平等契约是所有契约中最不会制约双方成长的契约，对于签订者双方都有好处。

如此看来，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力量，而是那些力量在无形的保护他。若是他能掌握那些力量，岂不是……

小银子突然惊愕起来，觉得自己或许捡了个大便宜。

它当初违背契约噬了主，造成了杀孽，以致于修为大减。后来又被关押囚困，失了往日风采。

如果跟着他，说不定能借他的成长，替它洗掉罪孽，重新恢复鼎盛甚至突破自我！

只是，如今的他，实在太弱，依然入不了它的眼。但是，它却可以帮助他提升起来。那样的话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吧？

功与过是可以相互抵消的，它原来犯下的过，如今看来是要在他身上弥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