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双笑嘻嘻的要了几样首饰,欢欢喜喜往东跨院去给新人献殷勤。
这一来一回,好似换了个人,真不知道那新妇有多本事,连她的人都能这样轻易笼络了去。
于是越氏就更好奇。
待过了一阵子,听说那边收了桌子撤了盘碗,这边正房三个女人顿时来了精神,二娘叫人赶紧收拾了满桌子的瓜子,又给越氏添了茶暖嗓子。
不多时,刘象摇摇摆摆掀了帘子进来。
他强撑着作为家主的威严,轻咳了一声,站住脚,把门帘拉开,请了新人进屋。
越氏三人只觉房间里一下就亮堂起来。
立在主母旁边的四娘孟氏先回过神,扯了扯越氏的袖子。
越氏白了一眼刘象,将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扔到地上,拍拍手,冷笑道,“你也不去铺子里,倒杵在我们女人堆里做什么?!”
刘象被骂惯了,笑嘻嘻坐到二娘让出来的上首,把袍子一撩,坐地下来,“哎呀大喜的日子,你何苦又来说我的不是?大家好好的,这不是挺好的吗。”
叶玉杏立在门首,如失群小鹿,惶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孟氏见她面露为难,于是走过来,拉着她软乎乎的手儿,往越氏那边走两步,然后轻轻一推,叫她跪下,“好美人,这是咱们的当家主母,你喊一声娘。给她磕个头,往后有她一份肉,断不会少你一口汤。”
早也有丫鬟取了蒲团放在了她面前。
叶玉杏有心理准备,硬着头皮给人跪下,磕了三个头,心里想,这世上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磕头,她上辈子也只是给死人磕过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