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混人声称还要给本州的知府大青天下帖子。这屋里人多嘴杂,他能没知道才怪。我看他就是眼瞎心瞎!”
然而这 话题一开,谁也不管什么小丫头生病的事儿了,一专心问大娘子,老爷生辰要怎样的大过,是不是还邀请官府的太太过来听戏什么的。
叶玉杏含笑听了一阵,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个丫头。
她不傻,她只是怕了。
二三月的天那么冻一场,大娘子又不请大夫开药,谁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捱过这一回。
若是换了她生病呢。
一群屋里人热热闹闹哄着大娘子,叫她请了裁缝进府,给大家缝新近流行的款式裙子,大娘子都同意了。
这群人叽叽喳喳说到了中午,刘象猛地进屋来,看见一屋子莺莺燕燕,乐得不行,硬生生要坐在屋里同这些女人们吃酒。
越氏嫌他麻烦,给他腾了床叫他在这里午睡,另外带着这几房小老婆去四娘屋里,继续商量宴会前要差人去扬州,多请几个裁缝的事情。
下午二娘仍旧侍候大娘子吃饭,刘象睡得一身酥软骨头,哪里都懒得去,也在越氏这里对付了一顿。
叶玉杏跟着四娘在她东跨院的屋里吃,才吃了两口,四娘就喊了一声“要遭”,匆匆去卧房里,一叠声儿唤人给她取月事带。
重新换了衣裳出来,四娘右手拢在小腹上,同六娘抱怨道,“怪不得昨儿开始,腰酸背痛得难受,原来是月事提前了两日。”
叶玉杏不打扰她休息,吃了饭就带着金钗走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