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道墙根之下,七娘偷听了好一阵,气得牙痒痒,不但发誓日后想办法必将老爷抢回自己屋里,就是这个弹琴的小贱人,也要弄到自己院子服侍。
凭什么她才一个丫头,叶氏独独占了四个?大家平分才是道理。
不说七娘如何谋划重获老爷欢心,越氏叫六娘哄得心里舒坦,给家里又买了几个丫头,几个小老婆每人手里分了一个,总共两个,倒也不显得六娘那里多特殊了。
端午节前夕,家里来了几个沧州的人,自报家门是沧州知州夫人娘家的下人。
刘象热情款待,与那几个人共饮同睡,服侍地周周到到,最后打听清楚这些人是要去扬州采买,途径常州,顺道代家里主人给刘大官人送个信,叫他去沧州“帮”知州大人一个大忙。
这明显就是生意上门,刘象哪个会推脱,简直是鱼跃龙门。
他款待了这几个下人,又逐一塞了银子,最终问出来了子丑寅卯:原来沧州知州要找人上京去给丞相送生辰纲,怕沧州本地人多嘴,就被知州夫人推荐了刘象这个。
至于这些下人去扬州,正是要寻是否有更好的品物。
刘象十分激动,送走了这些送信人,只怕夜长梦多,立刻约了做镖局生意的曹老大,还有行走过沧州的卢尚仁二哥,三个人一同上路,去接了这个绝好生意。
大哥二哥自然欢喜无比,认为刘象懂事,知道能赚钱的好事得大家分享,大哥临行前又多带上了七弟,四个兄弟,再许多老大镖局的好汉,大家一起上路。
没有了主家男人,越氏说好的带众小老婆出门看龙舟,就此作罢。
不论底下人如何说,她转手就把刘象提前包的酒店包间卖给了别的下手迟了的大户,净赚的茶水银子,都填进了自己嫁妆单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