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不知道磕到了哪里,再次重重颠了一回,七娘打人的手根本来不及收回,整个人又被甩到了另一边,将她鼻子磕地顿时流起了鼻血。
七娘用手胡乱在脸上一抹,眼见那一手的鲜血,厉声尖叫起来。
可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,赶车的马车车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赶着马疯狂的奔跑,车里三个女人全都跌坐在车里地面,毫无尊严一般被甩来甩去。
除了叶玉杏,其他两个女人一直在尖叫。
叶玉杏紧紧抓住车座能着力的地方,尽管被颠得要吐,可还得努力听外面动静,她听见还有另外几辆马车好似都朝着一个方向在狂奔,外边隐隐能进听见孙先生的嘶喊指挥,怎么样也 放了一半的心。
另一半的心悬着,是因为这情况明显不对。
大约狂奔了许多里地,马车渐渐平稳起来。
她们这车里头,其余两个女人都吓死了。
待马车彻底停下来,七娘满脸满身都是鲜血,惧怕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四娘更是怕极了,紧紧抱着六娘像是抱着能救生的浮木,一直惊慌失措地哭,“怎么了这是!”
叶玉杏撑着身子勉强半站起来,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七娘,“擦一下。” 同时小心谨慎掀起帘子往外看,生怕是被山贼劫道。
好像前段时间她就听谁说好似哪里有山贼。
七娘自己也有手帕,才不稀罕六娘的施舍,她劈手拿过六娘的手帕扔在地上,哭哭啼啼找自己的帕子擦手擦脸擦鼻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