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个都不说话。
越氏冷了脸,正要说什么,却听六娘先开口。
六娘十分意外地反问道,“我的傻八娘,难道你不知京城早就被那什么‘晋王’踏平了,御史?死完了吧?谁要说什么王妃不好,那就是骂说王爷不好,该死。”
她说这话,面容冷静,简直是语中含刀,刀刀见血。
太诛心了。
虽然她直言不讳说了人人都知道的实话,可听在这些内宅妇女总认为外头天下太平的耳朵里,就连稳坐钓鱼台的越氏,都忍不住害怕起来。
明知是真,却不敢似她这般没有忌讳的说。
越氏忽然想起,这叶氏是犯官之后,大约恨朝廷比谁都甚,想到这一层,她心中又好了一些。
这边的四娘是真的吓坏了,她都不敢去拉住嘴上没把门的六娘。
叶玉杏见着大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,忍不住笑起来,“怕什么。就算有御史,你们说是那御史的嘴巴厉害,还是咱们老爷,哦,咱鲁王千岁的铁骑厉害。
我们王爷要扬州有扬州,要金 陵有金陵,几万铁骑在手,纵不是陛下亲封为王,那也是这边的铁权王。在这里,只有别人怕咱们老,咱们王爷的,没有咱们怕别人的道理。”
一屋子人,包括还没来得及走的宝福儿在内,全都被她这个话蛊惑了。
大逆不道的种子一旦埋下,生根发芽的速度要比什么都快。
这个屋里的人,当晚没有一个睡着的,全都被六娘嘴里的话震慑到,——六娘与老爷最亲,她说的,自当就是老爷与她说的。
老爷可是一夜之间成了鲁王千岁!!
凭的不就是他手里的甲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