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那李嬷嬷要大家次日早上开始起来给王妃晨省昏定,除了二娘老老实实去了之外,其余的全都不听话,没一个能起来床的。
王妃自己都起不来,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四娘推说来了月信,行动不便,就不凑热闹了。
七娘已经因此发了一通脾气,硬是与王妃对着干,不肯去,与李嬷嬷对着干了好几仗。
而八娘身体不适,起得来起不来都没人好意思说半个不字。
唯独叶玉杏一个,既没有说病,也没有外伤,更没有明目张胆的怎样怎样,她就是盘窝在自己屋里睡觉,不闻不问似的。
别人对她亦“不闻不问”。
不敢来问,也不敢催她去做什么。
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感受到“无冕之王”四个字的厉害,——她吃了早饭,很想去找人吐槽一下自己的感慨,可惜今日、偌大一个院子,没有个谁愿意与她共鸣。
刘象在越氏那里干睡了几晚,再下来两天都是外书房忙的脚不沾地,第四晚才往内院走了,要来六娘这里,终于被七娘给堵了大门,十分顺利地被七娘拉扯到了这边院子里宿了一晚。
到了天明,刘象懒洋洋起来,见这屋子里竟还是从前她那两个小孩子在服侍,比不上王妃珠围翠绕的,就连八娘那里都有三个宫婢。
七娘缠着王爷狠狠告了六娘一状,说,“不是她撺掇着,我能吃这么大一个暗亏 ?再后来奴想问王妃要人,就没有那底气,更显得奴是个傻子,索性就这么着。左右我这里就两间房,别说来四个宫婢,就是来一个,也没的地方给他们睡觉。也不知六娘屋里八个人,是怎么安顿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