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坐着不动,用扇子猛扇几个凉快。
她早都知道哪里能看见,哪里看不见,十分得意的给这两个指点江山,用团扇指了指外书房的方向,“可惜那边种了许多树,荫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,只有树顶。”
说到这里,七娘忽然道,“快看,那些都是谁?!”
叶玉杏看去,一队差不多七八人的队伍,两两抬着箱子,顺着青石板的路走到了东院门口。
四娘走过来,嘴里嗑着瓜子,撇嘴道,“这个我知道,昨儿早上你们两个不在,我在王妃那边听苏氏说,说今日她娘兄弟来探望她,大约是送她从前用的东西来了?她才进门着急,只带了两个箱子,还有好些在娘家,这时才抬来。”
听她这样说,七娘立刻就道,“她从前也是个小妾!哪里来的自己的东西!说不准就是从那个丞相府里偷来的!小贱人就是贱,逃命都能逃出这么多贼赃!”
四娘啧啧道,“这丞相老大人家是有多少钱,够这小贱人偷的?”
叶玉杏却道,“大家都是小老婆,怎么她就混得有那样多好物,我来府里时却一光二净,连衣裳都是不知问谁借来穿的。”
这事儿四娘晓得,七娘却是不知,猛然听见六娘从前落魄,竟大笑开怀,从此与六娘更亲了。
大家看了一会儿热闹,天色黑下来之前,趁着还能看清下山的路,三个人吃酒得脸蛋红扑扑的,扶着下了来,各自回屋不提。
却说外院的刘象被孙正叫出来,让他来看最近各地搜集的消息,与他分析天下大势:
自打陛下南巡之沧州,群雄割据渐渐成了气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