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象听得糊里糊涂,连连说好,听到最后一句,陡然冷汗就下来了,“嗨呀!怪、怪不得他不叫我住进去!”
原来是给那小皇帝准备的后手。
他当晚回到六儿那里,把孙先生的分析一一道出,末了,长长惋惜,“早知如此,咱们就不该怎样快离开,否则当晚咱们说不定就能在行宫里睡觉了。”
叶玉杏心中自有一番思量,虽然孙正说的头头是道,但她好歹记得当时陈诚上城楼时她的惧怕。
他定有后手。
此事暂且不提。
被叶玉杏射中一箭的杜申,带着剩余的一千余亲兵逃离沧州,疾驰一夜,堪堪离了沧州势力范围,这才歇下停顿。
他伤口疼痛难忍,经过此番夜奔,伤口越发撕裂,不得已在山中安 营扎寨,叫随行军医替他拔出射入胸膛的断箭。
想起当时奔出沧州城后,军医看见将军血色鲜亮,说“这箭头无毒”,杜申就很的牙痒痒。
既是节省时间,也是为了让这疼痛刻在心上,他隔了一夜才叫了军医来治。
这支被削成两半的箭矢,杜申目光阴沉沉地盯着看了许久。
他在西北为先锋将军,未尝一败,谁想竟然栽在鲁王这个蠢货手中。
至于城楼上暗中射箭之人,杜申用帕子将这箭矢箭头上的血迹慢慢擦干净,那人走出阴影,站在鲁王身侧,分明就是——
他眯着眼,把这断箭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