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已经走远了,不过那贾氏命不好,千条万条路,非得撞到她们走的这条路上来。
贾昭仪不料这里竟然遇到了叶纯妃与孟贵嫔,硬着头皮下了步辇过来请安。
叶玉杏按着内心的情绪,皮笑肉不笑,假装四处张望,看向贾昭仪来路的方向,好奇道,“这样巧?敢问阁下来这里做什么呢?不去太极宫侍奉陛下,跑来御花园吹风?
莫不是那凤翔宫不够你撒欢的,你毕竟看不上,要来这里看风水做耍,啧啧,也是心意别致。本宫佩服得紧。”
这一番话说得贾昭仪脸上青一片红一片,就是不敢回话。
一是被陛下嘱咐,休得乱说话,二是当真被那纯妃打怕了,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,她 一个不好惹怒了纯妃娘娘,若要被打,只怕连个说和的人都没有。
叶玉杏见她一副鹌鹑样儿,不放过她,继续刺激道,“哦,想起来了,昨夜陛下翻了谢美人的牌子,听说谢美人还带着谢女官一起去了呢。就是不知陛下与谢美人做耍时,我们的贾昭仪在做什么,捧鞋敬酒?侍花弄草,还是——”
她说到此处,竟娇笑起来,十分可爱又可恨。
自来有院子里的技人喜欢把酒杯放在绣鞋里,佯作亲密无间,与来客欢饮。
这等羞辱的话,不啻于骂贾昭仪是个表子,一日是个表子,终身都是粉头。
贾昭仪再听不得这样的羞辱,立时就要炸了,虽然请安时跪着没有被叫起,却恶狠狠抬头怒视叶纯妃,“纯妃娘娘此话实在难听,妾如果是那样的人儿,娘娘又该是什么样的?大家都是常州来的人儿,娘娘当年三嫁佳婿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若说厉害的话来,娘娘才是真正的女英雄呢!”